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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老伴
老伴,老伴,老來做伴。 這句話,在我親愛的父母身上找到了印証,尤其在父親生病這幾個月,我看到了一種說不出口,但深刻的夫妻之情,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母親對老爸的掛心與照護,而從前,他們卻非如此。 父母親從相識到結婚的事,幾乎都是母親告訴我們的,父親是個傳統大男人,軍人出身,嚴肅而不易親近,要父親談這些過往很難。透過母親的回憶,我才知道當時已30好幾的她,經由一樣嫁給外省伯伯的朋友媒妁之言,認識了徐老爸。 她跟徐老爸結婚前,只見過幾面,就決定要嫁給大家口中的老芋仔。母親心想她一把年紀,那樣封閉的年代裡,還有誰要她這樣帶著拖油瓶、年過三十的熟女?有個外省老兵願意娶她,況且娶了她不只是簡單的把徐老媽娶進門,一起嫁給徐老爸的,還有我失明的外婆、終身未嫁的駝背姑婆、沒有了父母的表哥,母親心想: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她,她也沒啥好要求的了。 就這樣結婚成家,父親沒有積蓄,沒有房子,還沒生小孩就要養四口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更大的壓力還有村裡的閒言閒語,說父親不會種田、養豬又賠錢,還住老婆娘家,更帶著對外省老芋仔的歧視與嘲笑,幾年後,受不了的徐老爸和徐老媽,決定帶著我們三個小毛頭、表哥和姑婆離開那個客家村落,重新開始新生活。 艱苦與貧困及扶養多位老小的壓力,是造成老爸脾氣不好的原因,爸爸常對我們也對老媽生氣,發起脾氣來的父親,常口無遮攔傷了我們的心,每次老爸發脾氣完,我們都會躲到房間裡不敢出來,怕掃到地雷,老媽則是常常躲起來偷哭。 老媽的個性跟老爸完全互補,老媽溫和有耐心,老爸暴躁易怒,所以我們都害怕老爸,跟媽媽比較親。老爸保守的老古板,生氣完不會道歉,但氣消的快,老爸罵完人不用一小時就會後悔,但老媽個性悶,一氣好多天,這二位老人家真是互補的最佳寫照。 老爸的道歉方式常是買養樂多給年幼的我們喝、買餅干給我們,至於老媽,老爸會去買老媽愛吃的麻糬或紅龜粿,以表內心的歉意。 ...................................... 爸媽的合照少的可憐,這張還是所有合照中我最喜歡的。 復古的婚紗與攝影棚,嚴肅的結婚照,卻充滿時代感的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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