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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的活佛----盛噶仁波切
最近活佛常出現在電視中,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他弘法的方式也很特別,
他的作品「我就是這樣的活佛」也可以在世面上買到,以下從皇冠子雜誌轉貼,有興趣者請參閱:
Le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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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樣的活佛 文◎盛噶仁波切 皇冠文化集團
他出生之時,漫天飛雪的天邊突然出現了彩虹,
十六歲那年,他被確認為是地位崇高尊貴的盛噶仁波切的轉世活佛,
二十二歲那年,他成立自己的基金會濟助他人,擁有上千萬資產。
他開跑車,穿名牌,談過刻骨銘心的戀愛,有『時尚活佛』之稱,
目前年僅二十八歲的他,言談中的大智慧令人茅塞頓開,
親切的態度卻又彷彿鄰家青年,大大打破一般人對活佛的傳統刻板印象。
本期皇冠將為你揭開『世界七大神祕現象』之一的『轉世活佛』的神祕面紗!
●活佛誕生
我的一切都是從那個神祕的早晨開始的。
一九七七年正月,距我的出生預產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作為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誦經與朝拜是媽媽永遠離不開的生命之源。媽媽不想錯過朝拜的機會,於是就上路了。
那天早晨,媽媽將家務安排妥當,整理一番身上的藏袍,準備好路上吃的和用的東西,摸摸挺起的大肚子就出門了。媽媽心中裝著佛,感到身心舒坦。
那是冬季最寒冷的日子。頭三天,天氣還算說得過去,朝拜路上的佛教徒們三步一磕頭地前行著,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莊嚴誠敬的表情。走完了三天的路程,一切都還正常,快走到不遠處那座寺廟時,天氣就發生了變化。那是第四天的早晨,那個奇異的早晨一直被無數人所傳誦,使我的故鄉飽享榮光,多年後媽媽只要想起,或是聽人傳誦那天的非凡經歷,雙眼便會泛起一汪異樣的光澤。
當時,天陰得很快,據媽媽說,整個天空就像一張發灰的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媽媽仰起頭時,一片雪花就落在了她的鼻尖上。下雪了,隨著越來越大的風,上下翻飛的雪片便遮住了她的視線。氣溫在下降,她的臉不一會兒就凍得發木了。眼前全是雪,已經看不清哪條是路了。腳下很滑,媽媽生怕摔倒,便用雙手托著肚子,一步一步朝前挪。挪了幾步,她就覺得肚子有點疼。
媽媽說,她當時以為是肚子受凍,所以便停下來,用手掌捂了一會兒肚子,做了幾下深呼吸。一邊想像著我的模樣,媽媽繼續往前挪步,前面的寺廟已經很近了,肚子也疼得越來越厲害。寒風中,媽媽一個勁地抹著額頭滲出的汗珠,雙腿開始打顫。這時,她只能大口吸氣,卻不能大口吐氣,一吐氣肚子就一擰一擰地疼。她又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站著。一位從旁邊經過的喇嘛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她說沒什麼麼大事。
當又一陣巨痛襲來時,媽媽才意識到,可能真要出大事了。『孩子,你可千萬別生在路上啊!』
狂風呼地一下就在她的眼前捲起了一道雪牆。足足有三米高的雪牆經過一番攀升後,又隨著風的起伏旋轉變成了一根粗大的雪柱子,然後左右飛旋著倒向媽媽。媽媽在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當她醒過神來,已經成了一個雪人。
前面就是寺廟了。她抖了抖滿頭滿臉的雪,咬著牙堅持著朝那座寺廟走去。可是,急著要馬上見世面的我已經等不及了。
『孩子,快到了,快到了,再等一等就到了!』媽媽不停地在心裡唸著,可是她的兩條腿連半步都挪不動了。
她抬起頭望著漫天的飛雪,只能為我祈禱:『菩薩呀,那就保佑我的孩子平安地生出來吧!』
在一九七七年最寒冷的日子,在高原的風雪中,寺廟前,菩薩保佑媽媽沒有倒下。就在她疼得快要昏死過去的那會兒,一聲啼叫把她喚醒……我出生了。
我提前三個月出生在媽媽朝拜的路上,一座寺廟的附近,而那座寺廟在我成為活佛後,居然就是我的修行之處。我想,這些都是因緣,而令大家津津樂道的因緣還在後面。
媽媽仔細地端詳著懷中的我,漸漸生出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酸甜苦辣什麼都消失了,只是有一股暖流從腳底湧出。媽媽說,那股暖流使她已經感受不到天氣的寒冷了。
媽媽抬起頭,噙著淚水向佛菩薩致謝。就在媽媽抬頭時,她看見一幕奇特的景象:鋪向天邊的白雪中,一條彩虹把天空和大地連在了一起。無數親眼看見了那個場面的人,在後來的歲月中一次又一次地描述著那個早晨。當地人認為,只有活佛或聖人轉世,自然界才會出現這樣的奇特景象。在他們看到了那條彩虹的同時,一陣沉悶的轟隆隆的聲音從空中滾過,有點像暴雨前的雷聲,又不是雷聲;有點像用炸藥開山的爆破聲,又絕不是爆破聲。對於這種誰也解釋不清的聲音,老人們說,那正是龍的聲音。
後來媽媽告訴我,她就那麼望著那道彩虹,也不知道望了多長時間,直到我在她的懷裡蹬了蹬腿,她才回過神來。她一會瞧瞧我,一會兒又望望那條彩虹。
正在這時,媽媽的眼前又出現了兩個漸行漸近的人——兩位喇嘛面帶驚喜和虔敬的表情,來到了媽媽的身邊。他們迅速脫下身上的袈裟,抖了抖,輕輕地用兩件袈裟把我包裹了起來,對媽媽說:『這孩子不簡單,可千萬不能出現任何閃失啊。』然後,他們一步一回頭地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媽媽在心裡想:『這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呀!』
●神祕的跡象
從懂事起我就發現,凡是見過我的人,對我的態度和對其他小孩的態度不一樣。我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的時候,路過的大人總是微笑著看我,而其他孩子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後來我才知道,自從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那天早晨伴隨著我出生的那種奇異的景象令很多人認為:這孩子不同尋常。
我出生後不久,有位老喇嘛問媽媽我是男孩還是女孩,又要求親眼見見我的模樣。媽媽明白這些修行很深的喇嘛自有獨到的眼力,便讓他瞧了瞧。那個老喇嘛對媽媽說:這孩子很有福相,要好好照顧。
那些前來道賀的老人們,見到我後情緒都有些激動。他們議論著我出生時的那道彩虹和那種聲音,並且發現我的相貌竟然與上世活佛很像,尤其是眉宇間透著的祥和悠遠之氣。連修行多年的成年人也難得有這種神態。
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在圓寂前曾對身邊的弟子們說:『我還會回到這個地方。』這句話便是日後尋找轉世靈童的根由。從此,老喇嘛們就開始特別注意周圍所發生的各種奇異的跡象。一旦發生某種奇異跡象,便馬上打探是不是有嬰兒隨之降生,是誰家的嬰兒、什麼時間、在什麼方位,都會被他們清清楚楚地記下來,一點也不能馬虎。
那個奇異的早晨,媽媽生下我的地方,附近正是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生前所住持並圓寂的寺廟——噶紮西寺(此廟距今已有八百多年的歷史)。這一切的預示,自然而然地使周圍的修行人都對我格外關注。
哪一個藏族人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個身穿鮮紅色袈裟的孩子呢?有了這樣的孩子,就等於家裡有了一個最可靠的守護使者。誰家的孩子若是能一生都在寺院中修行,也同樣是全家莫大的榮幸和驕傲。媽媽作為一個虔誠的佛教弟子,聽到別人對我的預言當然很高興,可她對那個藏族人心目中最敬仰、最崇拜的位置卻從不敢輕易去想,她只是將那些話當作是一種對我的祝福而已。
說來奇怪,家人從未給我起過『紮西』(漢譯:吉祥)這個小名,可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家都管我叫紮西。媽媽曾經問過我:『人家怎麼都叫你紮西呢?這名字從哪來的?』我也不清楚。直到有一天我腦子裡出現了『噶紮西寺』這間寺廟,我的上世仁波切住持並圓寂的那座寺廟,就叫『噶紮西寺』。我急忙把我的發現告訴了媽媽,媽媽歪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時候,在我身處險境時總能逢凶化吉,過後一想,肯定是佛在保佑著我。
暑假一到,我就和姥姥去鄉村親戚家住上幾天。親戚家的房頂是鄉村的那種土木結構,沒有圍欄,舉架很高,很危險,一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所以大人總不允許孩子們上去。我們是趁他們聊天時偷偷上去的,一上去我們就開始追著打著鬧,我在打鬧中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跑到了屋頂邊上,突然右腳一滑,身體就一下子失去重心掉了下去。在人們的驚叫聲中,我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半空托著我往下墜。當時我還想,這也許是夢中吧?若不是夢中,我在半空上怎麼還會看到那座噶紮西寺廟呢?那座廟怎麼會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地浮著呢?一定是夢,我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便準備用手掐一下身上的肉,如果掐不著或者掐不疼,那就證明我的判斷沒錯。還沒伸手,身子已經掉到了地上。動了動肩、沒疼;再挪了挪腿,也沒疼。起初我以為是掉到了草堆裡,欠身一看,全是硬土,還布滿了為防下雨時道路泥濘而鋪的石塊。我試著往起爬,竟一點都不費力。我索性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些在四周幹活的村民們圍著我,像看魔術表演一樣,驚得一聲不吭。姥姥也瞪著直勾勾的眼睛跑向我,在我面前站了片刻,便一把將我摟住。
『真怪呀,太幸運了!』大家互相議論著。
當時我以為是因為自己體重太輕,便沒去多想。現在一想,真是佛祖保佑啊!
我第一次面對死亡時是在一個夏天的黃昏,那天夕陽剛一落山,我和夥伴們便出發去山上玩,這是我們經常玩的一種遊戲。大家正連打帶鬧地往山上趕時,其中的一個女孩停了下來:『我肚子有點疼。』當時我們都沒太在意,只是告訴她歇一歇再走。後來她顯出了很難受的樣子,已經跟不上我們了。我們就每個人換著扶她走,眼見她再也走不動了,大家都停了下來。她的額頭已滲出了汗珠,連氣都喘不上來的樣子。
『咱們歇歇吧,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她的聲音很輕。
我把上衣脫下來給她墊在一塊石頭上,她坐下後便縮成了一團,不停地呻吟著:『疼……冷……』大家都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幾個人趕快下山找她父母。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下山的人沒走多遠,她就咽氣了。
上山前還高高興興的,就這十多分鐘的光景……她竟然死了。那年我只有十二歲,但我卻真心領會了老人們說的那句『人生無常』的意義。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就是那個時候,我開始把我所知道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因果、輪迴、業障、因緣……等知識全都調動起來,想了又想,那種對修行的渴望漸漸強烈起來。
●從小就是風雲人物
一九九二年,我以高分考取了玉樹州民族師範學校。那是當時玉樹地區最好的中專學校,能考取很不容易,在當地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進入中專後,我的思維方式和性格品行開始成熟,對那些弱勢群體的同情心也更加強烈。我家生活條件很好,我常請同學們去飯館吃飯,有些乞討者常趁飯館老闆不注意溜進來,老闆攆他們,我就趕緊阻止,然後再添一份飯菜讓他們和我一起吃。學校每個月以飯票的形式每個月發的六十六元伙食補助費,大都被我送給了家庭條件較差的同學。不管是什麼人,我一見到他們遇到了困難,就好像有一種責任落到了我的肩上。
我們學校有一對看大門的藏族夫婦,很和善,我和同學們有時去看望他們。第一次去他們家,兩位老人就用驚喜的目光看著我, 等我和同學們再去的時候,老人竟拿出了一塊精緻的藏式地毯,惟獨給我一個人墊在腳下。這種地毯是用珍貴的毛料製成的,價錢很貴,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們專為我買的。他們平時省吃儉用,竟花掉大半年的積蓄為我買地毯。驚訝、感激、酸楚……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等情緒稍微平息下來,我禁不住問老人家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你與別人不同啊!』老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回答我的疑問。
我在上中專時,擁有了自己一生中第一部車——火紅的HONDA摩托車。當我騎著那輛賽車式的摩托風馳電掣地駛入學校時,在眾人的注視中,我輕鬆地步入教室。從小到大,別人總在注視著我,我從未有過什麼不自在的感覺,我還是我。速度、極限、王子似的輝煌,再加上簇擁在身旁左右的朋友……『吉祥』這個名字從來都是風雲的代名詞。我已習慣了不論走到哪裡,總有人在旁邊說:『這就是吉祥』。同齡的或者上一屆的學長都跟隨著我,儘管我並不領導他們做什麼,卻無意中成了他們的領袖。
中專二年級的時候,一個充滿戲劇性的情感故事發生了。
幾個同學坐在一起閒聊,他們的嘴邊總離不開一個女生的名字。我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那麼喜歡人家,還不去追?』
『得了吧,誰能追得起她呀,一個個都敗下陣來嘍!』一個兄弟故意苦著臉說。
我隨口說:『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親自出馬……』我跟他們打起賭來:她肯定不會拒絕的,交往一個星期我就跟她分手!
出乎我的意料,她回絕了我。當時追我的女孩子很多,她在我眼裡並沒什麼太吸引我的地方。當我自信地把紙條遞給她時,我就想,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那張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作我女朋友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過身來,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她拿起書站了起來,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這反倒使我對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我追過去把她攔在走廊上,她低著頭,把手中的書捲來捲去。我正要問她,她卻先開了口:『你不是真心喜歡我,我能感覺到。但為了你的面子,我願意幫你。』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行影不離,不論走在哪裡,都有說有笑地扮演著一對情投意合的『伴侶』。在別人眼中,我們那麼相配,甚至一些外校學生都知道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但我們都明白,這種關係只有一星期的期限,在開始交往的第二天,我就把打賭的事告訴了她。她當時撇了撇嘴說:『一個星期我都嫌太長了!』
一晃眼就到了周六,我們就像頭幾天一樣,表面上還是嘻嘻哈哈的,可是她的眼睛騙不了我。她的目光流露著讓人心疼的憂傷。但我們誰也沒有提『明天』那兩個字。
明天到了。周日那天晚上,我把她送到宿舍門口,一路上我們都找不到什麼話題,直到站住時我才輕描淡寫地說:『還記不記得那個約定?』她望著我,一聲不響。月光下她的眼睛很亮,一閃一閃的,她在流淚。我走近她,剛要伸手為她擦淚,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為什麼這麼快呀?為什麼呀……』她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看著她這樣,我堅持著什麼也不說,暗自回味著這一週在一起時的情景:每天我們都抽出時間坐在樹下看書,草香、鳥鳴、清風……真是一種享受。看書的過程中,我們偶爾抬頭相視一笑;她給我洗過的衣服總是帶著一縷縷特有的清香;她聽我講述以往的經歷時,充滿柔情和幻想的眼神;每天剛一見面時,她那像久別重逢似的欣喜……這一切看來平淡,卻已融入了我這七天的生活中,我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我無法想像一旦分手將會使我們陷入怎樣的失落和孤寂。
『該分手了。』我故作感傷的語氣。
她還是握著我的手不放。
『到此結束吧。』
她的手在用力。
我想也差不多了,實在不忍心看著她這麼難受,就對她說:『這一星期結束了,不是還有下個星期嗎?』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下個星期?』
『明天不就是下個星期的開始嗎?以後咱們一星期分一次手,然後一星期聚七天,同不同意?』
我們放棄了『一個星期』的『約定』,卻擁有了一個學期的好心情。這種關係一直保持到我被認證為活佛轉世,才自然而然地結束。
●我是活佛
喇嘛經過三十多年的苦苦尋找,終於找到了我——我在十六歲那年被認證為轉世活佛。
一提起活佛,人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神祕,第二個感覺還是神祕。的確是這樣,作為人類心靈的引領者,轉世活佛被稱為世界七大神祕現象之一。
一個頗有成就的修行人,在他圓寂之後,為了普渡眾生,再重新以普通人的形體轉世為人,這個人就是活佛。就以我的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為例吧!他是貴族出身,因為樂善好施受到百姓的愛戴,同時也引起了另一些人的敵視。敵視他的人都是些詭計多端而又毫無信仰的人,這些人用重金收買了幾十名一流殺手,埋伏在他平時經常出現的峽谷中,準備除掉他。接連多日,在盛噶仁波切應該現身的時候,這些殺手總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兩種聲音回響在山林峽谷中,一種是叮叮噹當的馬鈴聲,一種是輕輕哼喝的歌聲。後來,他們終於聽到了盛噶仁波切的聲音——那是他傳經講道的聲音。他們一聽到那親切寬厚的聲音,都忘掉了自己的動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刀槍……最後,連同那些指使者全被他的精神感動,便皈依了佛門。我的這位上世仁波切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在藥師佛和長壽佛的修行方面很有成就。他是一位已經多次轉世、乘願再來的成就者,其中一次是印度八十四位大成就者之一。據老人們講,他的靈力能夠除去自身的氣息,在人世間往來穿梭,一絲痕跡都沒有。他圓寂後,愛戴他的百姓們渴望他轉世重生,和他一同生活過的人,更是時時盼望著那個日子的到來。
我的上世活佛盛噶仁波切圓寂後,喇嘛們便開始艱苦地尋找他的轉世靈童(活佛),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再苦再累,喇嘛們也覺得光榮。我曾見過許多尋找盛噶仁波切轉世活佛的喇嘛們,他們大多臉色黑紅、皮膚粗糙,一眼就能看出是長期風吹日曬的結果,但他們眼睛都很有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似的。那天,我一看到他們,就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尋找轉世活佛,當時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全湧到了腦門,心跳得快了起來,一股氣兒跑到喇嘛們面前,張嘴就問:
『你們在找轉世靈童吧?找沒找到?』
這些喇嘛一看我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覺得很好玩,便都微笑著打量著我。其中一位喇嘛說:『現在還沒找到,你怎麼會知道的呀?』
我說是我猜的,他們便笑著走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念頭忽然冒出來,便又急忙追了上去,跑到他們前面仰頭衝他們喊:『你們為什麼不找我呢?我不就是那個人嗎?』
喇嘛們你看我,我瞧你,笑了起來。他們覺得這孩子太頑皮了!我跟前的那個喇嘛還摸了摸我的臉,然後繼續趕路去了。
我站在那兒眼見著他們走遠,心裡很著急。我是替他們急,我都找到他們了,他們卻還要費力到處找我;我就站在這兒,他們上哪還能找到我呀!
『哼,你們找吧!早晚還得來找我,我就是小活佛,愛信不信!』我朝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望著,眼睛都瞪疼了。
多年後,當我作為一個活佛,看到那些曾千辛萬苦尋找我的喇嘛們圍繞在我的身旁,尤其是看到時間在他們臉上留下的刻痕,我就常常想起當年那個場景……由此看來,凡事因緣未到,急也沒用。
在以後的歲月裡,那些喇嘛繼續尋找轉世的盛噶仁波切,當然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他們只好離開我的家鄉,前往遙遠的印度尋找。經過了數年的奔波,由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我後來的師傅——尊貴的白教止貢澈贊法王,經過七天七夜的閉關,終於得到了佛祖關於轉世活佛的姓名、地址、家中父母及兄弟等詳細情況的暗示,並將這些寫在紙上,交給那些尋找盛噶仁波切的喇嘛們。喇嘛們返回中國,經過了無數周折,遵照止貢澈贊法王的囑託,在藏曆七月七號那一天,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祈願法會。法會上,喇嘛們誦念經文,舉行了一系列的儀式……
據驗證和一些詳細紀錄說明,儀式後,主持者及喇嘛們便當場打開了止貢澈贊法王所密封的信函,信中清清楚楚地指出了盛噶仁波切的出生地點、父母名字,並直接指出是有四個兄弟、又在龍年出生的孩子。
就在這時,天空出現了一道彩虹。當時人們都緊緊盯住那道彩虹起落的方向——那個地方,正是我居住的地方。不久,喇嘛們就按照止貢澈贊法王所指示的各種特徵,找到了我家……
我得到消息的那天,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我和大家正吃著飯,教導主任走了進來。教導主任是個很嚴厲的人,同學們都很怕他。原本鬧鬧吵吵的教室,一見他進來,全靜了下來。
他直接朝我走來。我心裡直打鼓,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我趕緊咽下嘴裡的半口飯。
他笑了笑,彎著腰低聲對我說:『來,到我辦公室去。』
看著他的態度,不像是要批評我,反倒有那麼一點謙恭。這是怎麼回事呢?
到了他的辦公室,他關上門,伸著手請我入座。靠北牆放著兩個沙發,我坐到第二個沙發上。我剛一落座,他急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
『不、不,這才是上座』
他把我按到第一個沙發上。這到底是怎麼了?他低著頭搓著手,在我面前來回快步走了兩趟,然後停下來對著我,用莊重的語氣說:
『我要告訴你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但你先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我感覺到就要發生一件什麼大事了。我希望他馬上說出來,可是又有點。覺得一種壓力正在我的整個體內快速擴大,窒息感越來越強,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覺察出我的緊張,便稍微緩和一下語調:
『你是轉世活佛呀!吉祥。』
我的腦袋嗡地一響,他的話音剛落,我的身子便失去了控制,騰地一下跳起來:
『啊?真的嗎?』
很多事情在發生前就早已被人預知了,可是真到了發生的那一刻,卻反倒令人有點不敢相信。
他重重點了點頭:
『真的。你是咱們噶紮西寺的轉世活佛,學校已經接到通知了,他們過兩天就會來接你,但是你現在最好不要說出去……』
他後面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清、也聽不下去了,看到他那麼肯定地點著頭,我確定自己真的是活佛了!怪不得從小大家都說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怪不得和夥伴們玩耍時自己總喜歡扮成活佛,怪不得那年遇到那些喇嘛時就認準了自己是活佛……多麼神聖的活佛呀!那可是藏族人的精神領袖啊……我竟然真的是活佛!
教導主任雙手托著哈達,準備獻給我。他手中的哈達在顫抖著,平日裡臉上那種威嚴已經變成了深深的崇敬。我感謝他為我舉行的這一小小的儀式,雖然我一走出他的辦公室,還得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經歷到對我的獻禮呀!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我總是想像著:活佛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我作了活佛會有哪些變化呢?我還能不能再騎著摩托車盡情撒野?我終究沒能抑制住那種興奮,當朋友一再問我:
『你這兩天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
我便忍不住地說:『告訴你吧,我不是變了個人,我是變了個活佛。』
『變了個活佛?你說你是活佛?切,開什麼玩笑!』
他一邊隨著我往前走,一邊盯著我的臉:
『真的?天呀……你真的是呀!』隨後腳下一絆,打了個跟斗。
消息傳得很快,連其他學校的一些人,都跑來看我。
『看,就是他!』
『那個就是吉祥,活佛。』
我的喇嘛們終於來接我了。
他們用了三十餘年的時間才找到我,而我用了十六年的時間才等到他們。尋找與等待,其中的緣分孕育了多少年的因果。那個在塵世中漂泊了多年的我,歸位了。
一九九三年,我被第三十七代止貢法王澈贊仁波切認證為噶紮西寺盛噶仁波切轉世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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