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山,定遠西北邊,與鳳陽縣交界。那裏,群山拱立,草木蔥蘢。假日,與戰友相約,攜家人到山裏走走。一則欣賞美景,二是呼吸新鮮空氣;三嘛,在單位待久了,適時地出來活動活動筋骨ultra v lift 埋線。
平日裏,單位或家裏,總感覺有忙不完的事,心煩意亂的。現在好了,隨著車子離大金山越來越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索性搖下車窗,讓沾滿草木泥土的氣味彌漫進來痔瘡手術費用。
公路兩邊,田野裏一片豐收景象:玉米“猶抱琵琶半遮面”,妖嬈的身姿呼之欲出;小尖椒潑灑,或紅、或烏、或綠,似繁星點點,大片大片地望不到邊;扁豆爬滿枝架,如瑪瑙、玉墜,串串紫紅、十分地可愛。掩映在田野邊上的農家也是迷人:新農村的小洋樓一排連著一排;上下二層半,灰瓦白牆,整齊劃一。有的農家在院子邊上種上了爬山虎,碧綠的枝葉盤滿了整個牆面金鐘通渠。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留戀這田野上的美麗,心胸立即開闊,湧動著激蕩的舒暢,準備先去滴水寺,然後再去爬山。
滴水寺,依山傍水而建。在1995年版的《定遠縣誌》裏是這樣介紹的:“佛教傳入定遠,始於東漢,盛於南北朝。據有關史料記載,南北朝時在鳳陽山南麓一帶有寺廟120座,其中聞名全國的有能仁寺、莫邪寺、蘇禪寺、西山寺、滴水寺以及羊公廟、宰王廟、槐樹廟、虞姬廟等,方圓幾十裏,寺廟排列錯落有致,成為香火鼎盛的佛教勝地。”這樣看來,在定遠,佛教曾經十分鼎盛,信徒眾多;可能是我們來得比較早,寺院裏的信徒和遊人寥寥,偌大的寺院顯得靜謐幽深。沿門,塑有觀音巨像,手持靜水寶瓶,目光慈祥;我不禁雙手合十,虔誠地道一聲——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拜了兩拜,惟願,我們的造訪,不要叨擾了這裏的寧靜。起身時,一片樹葉飄飄蕩蕩,落到了腳下,雖悄然無聲,卻千回百轉,我心裏隱隱有了一種恍惚。頓悟:原來,華麗的轉身也未嘗不美。
陽光燦爛,整個滴水寺,充滿了禪味。青松翠柏,碧瓦黃牆,寶殿鎏金閃耀,亭臺飛簷舒展,鐘聲敲響,餘音嫋嫋,映射著佛土的莊嚴。與我,只是一名匆匆地過客,無法參透佛理,只能領略它陽光下的風姿,卻無法領受它靜夜裏的木魚聲。
接到戰友李幫明電話,問我們何時到。我說,快了,快了。匆匆地告別滴水寺,沿山路盤旋而上,直奔戰友李幫明設在大山裏的住處。
大金山,秋色真迷人。其美,我感覺是全方位的。放眼遠處,霧靄徐徐,如煙如綢,柔柔地從山腰處爬上來,使山峰與山嵐間白霧茫茫,一片朦朧。宛如少女敷著面紗,一時,難識“廬山真面目”;隨著陽光普照,雲霧開始爬升,雲開處,一片鮮亮,青松翠柏,黃櫨楓樹,團團簇簇,渾然天成。山風過後,一波一波地漫卷,十分地新奇養眼。
在這秋爽的日子裏,到大金山,看草木醉在秋光裏的樣子,我算是來對了。內心滿是感動。這滿山的金黃紅紫,似詩如歌,想起了毛主席的《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站在大山上,我想臨風而歌,卻沒有嘹亮的歌喉,但這不礙事。我可以持一枝枯根,在秋色裏穿梭。松柏、白楊、栗子、山楂、黃櫨、楓樹、柿子、石榴……各色的樹,各色的果,全然被這秋色收編,調和成一副五彩繽紛的大油畫,紅兩道,綠三道,黃一片,橙兩點,好像是率性而為,又感覺是精心製作;我有點停不住腳步,想把這秋色看透,可哪能呢?在這大山上,即使是抓一把風,都可以把人撩醉,不如收一收腳步,索性在落滿秋葉的山坡上躺一下,讓陽光灑在臉上,聽一聽鳥鳴,感覺一下草木撥節或飄落的聲音,靜下心,享受這大自然片刻帶給自己的美好。
戰友李幫明在南坡上種了一些柿子樹,大部分都已採摘,還有一些柿子掛在枝頭,像紅燈籠,層層疊疊在秋風中搖擺。
我問幫明:“柿子都熟透了,再不摘,就落到地上爛了。”
“這是給鳥雀留的。”幫明不假思索地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是啊!辛苦了一季,等到了收穫,這裏有人的勤奮,也有鳥的協助,只有和諧共處,才是自然之道。
立在一塊山石之上,站久了,我感覺自己成了一棵樹。紅透的柿子在風中搖擺,仿佛微微燃燒的火,這火,點燃了秋色,也照亮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