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將至,冬寒天冷,人們不得不穿上臃腫的羽絨服來抵禦呼嘯的北風。
雖身處南方,也會感受到冬日裏的寒冷,也有從北方刮過來的寒流,帶來了北方白絨絨的雪花,讓我終見雪花飄。
昨夜,一夜的北風狂呼嘯囂,氣溫在遽然下降,結冰的溫度釋放出淩冽的寒風,在深邃遙遠的天空把散亂凝固的冰雪,經過碩大自然的彈花機碾壓、提純、膨松後,搖身一變,漫天鵝毛般的大雪,飄飄揚揚,曼舞婀娜多姿,似仙女下凡,婉約多情,一路輕舞,滿天猶似柳絮般輕拂。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把大地、山川、河流、房屋覆蓋厚厚一床如棉絮般的白被。
早上,捂在暖融融的被窩裏,酣然暢夢。
一陳猶似嘰嘰喳喳歡快的鳥叫聲,把我從沉睡的的夢香裏吵醒。原來是孩子們在如鳥般歡欣雀躍呼喊著下雪了,下雪了……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
聽著孩子們稚嫩甜甜的聲音,想起了孩時的自己,恍若間又回到了童年純真爛漫的快樂。
那時,每年都會有大雪漫天,屋簷下還會溜著長長地冰淩。
為何如今冰天雪地裏屋簷下就是不見冰淩?我也十分的不解和迷惑,只能憑著自己的臆斷道出模糊的說法。可能是現代經濟騰飛,廠礦林立,大大小小的煙囪如雨後春筍般聳入雲層,排放著污染的廢氣,導致二氧化碳和大氣層中溫室氣體劇增,全球氣溫變暖。“暖冬”這一詞就運用而生。不管在南方還是在北方,都會感受到暖冬的存在。
難怪,南方一年難見雪花飄。
追著童年的影子,看到自己與夥伴們在大雪紛紛的雪地上,頂著寒冷和飄雪,一起嘻嘻哈哈的堆著雪人,打著雪仗。往往小臉凍得通紅,鼻涕溜得老長,小手腫得麻木通紅痛癢,仍未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寒冷,依然在盡興的玩著冰雪。經常惹得大人們拿一根竹條子,追在後面呵斥怒罵。我們屈服竹條子的淫威,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我們也會在屋簷下敲斷長長的冰淩,撿起來放到口裏,用牙使勁的咬一小口,鋼镚鋼镚的咀嚼起來。就如爆好的黃豆那樣的清脆,但沒有黃豆那樣的香甜,只有寒冽冰涼入口,潤澤喉嚨,透身清涼的感覺。而我們會覺得很好,一人拿著一根冰淩,比拼著誰先吃完,就像是在炙熱的夏日津津有味的吃著一根冰棒。
然而,童年美好的時光已離我遠去,只能在塵封的記憶裏捕捉一絲孩時的歡樂,來慰藉歲月的風霜濡染了縷縷青絲的無奈。
張開惺忪的眼,見玻璃窗戶射進銀白色的光亮,如萬丈光芒刺射著我的眼睛,只得用手遮擋著,眯起眼,慵懶的從床上爬起,穿上厚厚地衣服,來到窗前,欣賞昨夜雪飄。
啊!天公作美,山舞銀蛇,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猶似火樹銀花一夜盛開!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白,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我猶似身臨北國一般!
我被驚呆如北國冰封雪原的壯觀!昨夜,定是大地為紙,天穹為筆,雪為墨,迎著歲末風韻,押著四季平仄,書寫美輪美奐雪舞歲末,雋永雪花瓣瓣純白,覆蓋凡塵俗世的污垢,洗滌人世間勾心鬥角利益熏心,嗅著雪花清新淩冽,忘掉欲望膨脹,掩埋陰霾狹窄的心胸,盡情欣賞純白如銀的無限風光。
打開玻璃窗戶,淩冽的寒風迎面而來,灌進鼻孔,如天籟般的清新,像是把我塵世間的齷齪清洗,濯潔無暇,如雪一樣的清新自然純白無汙。
看,田野上一般孩子正在興致勃勃的堆著雪人。孩子們在與雪共舞,忘情在雪的世界裏,擁抱雪的美麗,與天地之間掬雪吻合,鐫刻孩時的歡樂。經年後,翻開歲月的篇章,走進孩時的歡樂。就如我今天看到雪花飄,憶起童年趣。
此時,我就像在欣賞一幅名畫丹青,一幅大自然渾然天成的雪雋圖,孕育瑞雪兆豐年,來年定是好年景。
仿佛穿過茫茫的雪原,邁過歲末的門檻,循著早春的氣息,擁著春風和煦的暖陽,踩著三月的油菜花,看著四月的小麥黃,聞著六月的稻花香。恍若金燦燦的稻穗就在眼前?
歲末雪舞,終見雪花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