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並不是那樣順利,大一時,小葛再度因為同樣的情形,無法繼續學業,她重考到台北的夜間部大學,唸到今年升大二時,這個瓶頸又再度的排山倒海而來。所以當晚,小葛打電話給我,談到無法接續學業的事,電話那頭的我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我想到七月初因癌症過逝的瓊慧同學,她的母親,在電話那頭請我幫忙,說她的孩子就是愛唸書,可否請學校破例發一張高中畢業證書給瓊慧,我聯絡之前學校的教務主任,在吳主任熱心的幫忙下,瓊慧的媽媽帶著畢業證書讓瓊慧在告別式上,能夠得到一些安慰,我把這件事和小葛說,希望她能夠明白,她所擁有的,正是瓊慧生前最想要的生活……,我又和她提到,現在我在港工教的一篇課文〈生日禮物〉的一段話:在我看來,考大學,和其他許多事情,都只是在考驗和證明一個人能不能無所畏懼而負責地面對一件事而已。電話那頭的小葛,全知道這些,可是她依然在電話那頭焦慮著上學,最後媽媽告訴她,媽媽五月份時所受到的委屈,小葛似乎聽懂了,她後來掛了電話,但媽媽還是不放心,約她出來一起吃飯,沒想到在媽媽打電話給小葛,要約她106日晚上出來吃飯,小葛猶豫的告訴我:「她要去上課,若是週三比較方便。」媽媽一聽超高興的,小葛似乎想通了。晚上我們見到面後,小葛和我聊了很多,她說:「如果我不去面對,以後還是會因為同樣的原因,我放棄了學業。」巧巧比,媽媽聽了她的話真得很開心,媽媽也舉自己的例子告訴她,為什麼要讓傷害我們的人來決定我們的快樂呢?我們應該要活得更好才是。後來小葛送媽媽去國家戲劇院,欣賞雲門舞集的〈花語〉,這是幾個星期前,媽媽為了要做好巧巧比的胎教,特別訂的票,只是有點慚愧,我不是很看得懂這場表演,或許是慧根不夠吧。至今我留下三個記憶,小葛在中場休習時傳了簡訊來,說她已經提早到了學校、巧巧比在節目表演時,不斷的在媽媽肚子中動來動去,還有舞蹈員的服裝,對比色很強,很有視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