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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連串的發文 心裡面有感想的

先說 我現在已經跳脫那個範圍 以跳脫那個範圍 第三者角度 來發文

所以我真的沒辦法想像 很多已婚女性其實過得很辛苦

 

新工作的兩個同事 都已婚

一個是三個小女生的後母,自己又生了一個小男生。(雖沒經歷過,但想起來也知道很辛苦)

一個是單親媽媽(不消說,我很欽佩她的勇氣)

在登記制年代之下以公開儀式完成終身大事 但卻未登記

法律上婚姻是不被認可的 目前男方也已遠走他鄉 不承認這段婚姻

但卻因為"前夫"(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稱呼)有軍籍,

我們這份工作薪水也不算太高,還拖著一個孩子,不能申請低收入戶補助。

 

先提 結婚 這件事情吧~

在這裡混很久的水水 大抵都知道我的背景 跟之前的故事 是怎樣 不多說明

也都知道一個"勸諫大綱"

結婚 自己來 男女方原生家庭都不要出到錢最好

什麼聘啊金飾啊...雙方家長願意贊助 是疼惜 不願意贊助 是天命

女生最好有經濟能力、房子最好自己買!孩子最好自己顧,

非常仿美式模式 看似非常能自由活動

 

再提 婚後吧~

啊錢我們女人也不是沒在賺~孩子我們也是一手包~槓!家事還要包著做...忙得像顆陀螺

即使新手媽媽總是手忙腳亂,渡過一個過度時期也就好了!大家都是這麼安慰著彼此

即使像我這麼龜毛到很講究奶嘴奶瓶款式、吸速、水流速度的哩哩雜雜問題在此也都能獲得解答

(在此非常感謝曾幫過我忙的各位水水們^^)

 

男人!都幹什麼來著?有良心的幫妳餵餵奶換換尿布帶帶小孩,叫做新好男人

沒良心的還不是翹腳看報紙轉電視等飯吃...

再更沒天良的,拐另一個女人跑了,(如上文第二個同事)妳連翹腳的那個影子都看不到

 

唉呀!慘!婚後兩人還不到那個經濟能力可在外買屋(經歷過所以知道)

阿娘危...公婆兩"仙"擺在家裡甘那濟公跟媽祖,要去"奉待"

下班以後他XX的累到快暴斃,有的媳婦還得搶著去煮飯。

好命點,公公或婆婆身強體壯可自由活動又甘願的,會煮,

歹命的一家子全仰著頭、張著無辜大眼睛,癡癡地等著妳回來煮

有工作的現代女性還不用整天悶在家裡對著兩老那雙大眼睛,

現在失業率那麼高,沒工作的...噯。別人家的女兒死不完,當台傭吧!

再傳統一點好不好!早上臨出門前要跟公婆叩頭問安、晚上回來又要端茶遞水

煮完飯再搞小孩...洗個衣服拖個地...盯小孩的功課

(我前文提到的第一個四個小孩的媽真的是這麼搞的)

妳累暈了沒?

 

小孩嘛...噯呀!當然是黏媽媽呀!

從小到大都是娘在照顧,也沒看哪個娘抱怨過這甜蜜的負擔

但我一個剛剛當新手媽媽的同事,可煎熬到沿路病了半個月(從月子坐完以後開始算)

 

家事...大部分都是女人做的吧?

男人肯做叫做新好男人!訓練得好!給他一個大拇趾。

萬一要是就耍賴皮,他不肯做哩?還不是我們女人撿起來做...

(先暫時不要想什麼請外傭、請幫傭,鄉下地方沒這種條件,

除非自己生意做很大,那也不會有上述顧慮了吧?例如我老闆娘)

 

除非像我第二個同事,那種情況,才輪得到小孩子跟妳姓

(對不起,她帶的是一個小女生。我不是重男輕女,但我想很可能是孩子的爹造成這種決定)

不然,大部分來說,小孩子是不是都跟父姓?

就先別討論新通過法律條文什麼成年人可自己決定改姓氏、

或是較少部份經合理協調下從母姓的CASE吧...

我這裡想提的是『絕大多數人』會發生的狀況

 

我倒是問問台灣的 已婚女人 為什麼要活得這麼委屈?

舊式女性既得利益 被迫剝奪

大小聘、新房(子)金飾 餅錢 父母恩 奶母錢

女方或女方娘家:(非常大器)那些通通都不要啦!我們家又不是在賣女兒!我們是在嫁女兒!

 

新式女性該得利益 又不見得都能擁有

婚後除非公婆身體出狀況 否則不同住(目前很多水水還是都同住)

不侍奉公婆,只做到長晚輩禮貌上尊重(為什麼當老公的不用回我娘家做飯給我娘吃?

監護權共有或從母姓(為娘的這麼辛苦為什麼不可以?孩子我們又不是沒在養!丟筆。

家事分工(很"徹底"分工的水水請喊右)

婚後購屋 或任何動產不動產 聯名持有

(據我所知為了繼承跟法律問題,或者有時根本就是縣市補助的問題,還是絕大部分跟著男方走)

 

我最想提的是這個~除夕夜回娘家吃飯!

啊~你爹娘是爹娘我爹娘就不是爹娘嗎?更何況我爹娘只有生兩個女兒!

幹麻~除夕夜我得跟著老公,叫那些我ㄧ輩子壓根兒只看過這麼幾次的親戚,不能回我家過真正的年?

 

我再強調一次 即使我現在馬上願意結婚 我也可以跳脫這個範圍

我男友的父親 去年剛"過身" 即使現下我馬上結婚,也沒有婆婆

有房子住不用租(是我自己愛租ˇ_ˇ)、同意暫不生育、他會幫忙做家事、通常都是他煮飯 ˇ_ˇ

我真的就佔了一個爽缺就是...下班回家我就打電動看電視

所以不用拿以上論點去攻擊我 我只是看到很普及的 現象 提出疑問

 

我乾姐跟我講一句話我倒覺得很有道理

她說:婚姻就是 兩方利益跟責任輸送 兩權相害取其輕 不斷磨合 的一種現象 ˇˇ

問題,女生的"責任"不會少 "利益"倒是被剝奪很多 (就本人淺見)

 

總結的疑問就是

 

台灣女人到底結婚結來幹麻?

真的很辛苦欸!

 

以下開放討論



離去的意念開始有了,

我沒有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跟媽媽討論過,媽媽說尊重我決定。

段考完後,成績不算亮眼,

二年級帶班老師跟polly都給我一個答案

「成績還可以唷!辛苦摟!」

剪學生們的成績,貼上安親班招攬的玻璃落地窗上時,

第一次認真笑了,在那壓迫神經的工作裡面。

佩臻意外及格,她的家長在安親班連絡簿上

寫上歸功於我每星期六肯抽出時間留班指導。

這種開心,很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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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它還是來了,某天天氣很晴朗的下午。

員外突然找我下樓,說是談事情。

以為只是關於教學上的,

例如polly回來該把我安插到或換到什麼位置上,之類的

我不可能一直輔助polly,

這不是員外他們徵我來的原因。

表面上我喊他老大,逗趣玩笑都常有,

但我畢竟無法事先得知,他談這種事情的時候,

沉穩,深沉到我無話可接。除了聽到之後。

「相信妳應該不會太意外,也許這是妳的決定?

我們安親班沒辦法再繼續用妳了,真的很抱歉。」

他說得很平靜、委婉,好像只是在談昨夜下了場雨。

我不動聲色,故做冷淡,只生硬點了個頭;

其實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自己都感覺得到臉紅的溫度跟羞憤的感覺。


這算什麼?!找我來當臨時代打,救火隊,

什麼要求我全都接下,結果是還ok的,

竟然救完火就不要這支消防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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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在我離職後一個月

聲稱她其實早聽到風聲,只是不知道居然是我。

等到知道是我,我已經風捲殘雲一般逃掉了。

根本來不及跟我多說什麼。

既然早已聽到風聲,我被蒙在鼓裡,

再加上那段Alice跟polly的談話,就該明白了一切。

不能再勉強待在這了。

我強笑著,三到五年級老師通通不知情,

拿了薪水袋,上樓只交代Lily一句話

「二年級老師對妳的,其實不重要。

表面上的刃不傷人,痛的是暗地裡一把刀。

妳要小心polly。」

然後我就背上背包裝早退,逃也似地離開那棟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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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冬天來之前,回家辦已遺失的證件。

過年前後公家機關是不開的,

沒證件出門像是沒穿衣服吧?


風颼颼地吹,還包裹在安全帽裡的頭髮吹得不成人形

媲美瘋女18年。

因為冷,縮在大外套底下疾疾地騎車,

沒注意其他事情,除了眼前攔路的轎車。

左拐右彎,經過街的轉角,

就這麼喊出來,清亮的聲音...





「tina老師!!!」









整條街的人大概都聽見。

我回頭,看見聲音的目標

正由她的媽媽牽著手過馬路。

她給我一個大笑臉,我給她一個很難辨認的微笑。

因為我並不希望在瘋女18年的狀態下被認出來

可她很開心的直追著我搖手...

是的..孩子..我知道妳會忘記..

忘記我曾經對妳多麼嚴厲

是的..孩子..我知道妳會記得..

記得我曾經對妳的窩心感動不已

記得我給妳的用心,對妳百分之百的信任,

及偶爾私底下的縱容

孩子..我也知道..

我們的緣分只能走到..這個聲音..




謝謝妳,佩臻。

讓我懂得很多事情。


人物皆屬化名。

只是 一個回憶








written by 淡默
20051230
我開始馬不停蹄印考試卷 ...

其他與課程無關的笑話通通不提。

孩子們感受得到我突然嚴肅,

其中以佩臻最明顯。



「tina老師,你變得好兇喔。」




童稚的嗓音,憤慨的表情,不滿的程度令我發噱。

不管大人的世界是如何,

逃避功課、考試,貪玩,背後

仍有著讓人微微不捨的純真。

想笑,壓了下來。

「不兇你們怎麼會乖?要是我能不吼“妳”(加強音)

就會乖,

我就不用搞到喉嚨沒聲音了!」

隔天,我仍埋頭印試卷,埋頭改試卷,評作業;

這個小女生特地從(又是)鉛筆盒挖出一顆喉糖。

「tina老師,這個請妳吃。」往我桌上一扔。

瞬間窩心的感覺,很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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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臻搞不清楚數學裡的五個一數,

五顆蘋果畫在一起再數數兒,對她而言是難事。

我不知道這情形已持續多久。

對數理概念差,字寫得鬼畫符,

英文對她來說根本是天書


我上課,她在台下輕鬆自在地跟同學玩

我只消突然靜下來不上課,

嚴厲看著她,就夠她臉紅一下午。



這孩子個性迷糊,忘東忘西,

回家功課我常常得對照曉均的聯絡簿,

因為她三天有兩天聯絡簿跟課本通通不在書包裡,

偏偏書包裡面不用裝便當。

我曾懷疑過她書包裡到底裝什麼?

竟是成"打"狀出現的鉛筆橡皮,

徹底推翻掉之前我曾推論過的"家境不好"。




快二上了,不論再多老師為她加強,

她還是不會看時鐘。

曾經我氣到不行,教再多次都教不會,

偷偷違背員外夫人的禁令,

狠狠用塑膠尺打她手心,打到尺斷掉。

她揉著眼睛和著眼淚,沒人提點,

寫下的答案竟是正確的。



大驚。



那個晚上,陪她徹夜奮戰數學考卷的晚上,

我總算懂了。

外表上的偽裝是這孩子打生長環境理學來的怠惰。

連學習成效遲緩,都是。

其實她很聰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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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留校查看這個"固定工作"外,

最接近段考週的日子,還多了我派給她一份額外工作。

把她從來沒完成過的數學試卷

一張張一回回留在安親班裡搞懂寫完。

這進度可能是三峽國小的小朋友

禹安她們一星期前完成的


她拖延,她逃避,反正到最後她可以不用寫;

因為老師們沒有閒情逸致等她下課才下班。

而我破例留她,家長樂得清閒,通常都很晚來接她。


我沒有家累,常叫Lily先回家陪小孩,

我同她繼續奮戰。

在眼淚與掙扎,擦破的考卷與重疊模糊的字跡下

考卷一張張得以完成,我也一天比一天更有成就感。


她終於懂了耶!她終於把字寫端正了耶!

我就像教自己的孩子一樣盡心盡力教她

不管自己其實從來沒有小孩。



一度我失去耐性狠狠揍她,

員外夫人在她下樓之後看到她眼底還沒乾的淚光

偷空問我「妳是不是打她了?」

當然怎麼強辯都要說沒有。不過我相信她會去問佩臻。



員外夫人提點我,

有的事不能強求,不能盡善盡美的就讓她去吧!

她的父母也知道她的功課狀況跟成績,

不理想不完全是我們的錯。

但我不管,啥都不管。

她給我的成就感讓我執意相信,

頑石與朽木背後偽裝不來的那塊純真領域

是有一天能"金石為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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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段考週結束,

Lily回到魔鬼二年級老師身邊去繼續學習

我繼續忙暑期後可能要應付的"自己開的"新課程


polly回來了。


我的感覺本是喜出望外,

直到發現她在其他同事背後捅我。


她的悄悄話跟抱怨是在

不知道我已進來上班時,我自己聽到的

「印那麼多考卷又沒有全部訂正完,

是要把我忙死阿?看都看不完」

她對三年級的Alice這麼說。

我聽到Alice隨後的勸解,很柔性的;

「她沒經驗嘛!妳不要想太多,她不是故意的。」



我那時的慌亂,不足為外人道,

的確在教室背後的櫃子裡

留下不完全訂正完的考卷遺跡,

而我沒有在她回來前毀屍滅跡。

起先我以為,進度參疵不齊原本就是這群小鬼的通病。

也沒有太在意。

來幫手的Lily甚至誇我

「妳真的沒經驗嗎?接得這麼好!

polly回來會很高興的。」

我沒想到她一回來上班,檢視之下

能給我的是挑剔與抱怨。


心知肚明,有點受傷,


心裡想的是:在那種兵荒馬亂的情況下丟給我接,

我盡力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雞蛋裡挑骨頭?


表面裝做沒事人般同Alice與polly打招呼,泡茶或咖啡

這是我們每天進安親班必做的事。


我原以為這群同事是我遇過最好的同事;

不八卦,不講小道消息;不探人隱私,大夥和和氣氣

這種上班氣氛,就算要我做得再辛苦我都願意。

原來我信任的表象,只緣自我近似傻氣的單純。


(明天完結篇)


直到我很愉快地適應新環境,兩個月後。

polly開始放手讓我試試這些時間"實習"的成果

我開始為小朋友上課,

polly說以國語上得最好

(那當然,唸書的時候國文筆記,

大家都在考前借我的筆記去"摳比"

聯考前我差點成功開班授課,

把國文的背法輕鬆轉換成易記的形式

這我拿手絕活。不是我在"吹"的)

數學上得有點沒頭沒腦,但我帶來的教具很好用。

(花片,時鐘..全是母親歷年來積攢的私房傢伙,

而我本人的弱點就在數理,謀法度。)

也因此我的背包裡東西越來越多,參考書、教具,

到最後,重量讓我想起準備聯考升學時,書包的重量。

這群小鬼讀的東西,我唸得比他們還用功,

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需要這麼多學問的。

於是我開始感謝我小學老師,能把我教得這麼好。

受到稱讚後,

媽媽私底下要為我準備的ㄍㄟㄒ一也越來越專業

其實她自己也累,要負責班上30幾個小鬼,

改作業、考試、做壁報,元宵花燈,科展..

考卷改不完還拿回來給我參考給我改,試驗我的功力

竟還能抽出有限的時間準備這些,為我換得幾句讚美。

即使媽媽的性格有點極端,

但她為我做的所有事情,

出發點跟結果總是好得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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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題了。

又一個月過去。

polly的小女兒,以前常來教室晃,

帶著她可愛的圓圓笑臉,滿地爬,找食物跟媽媽,

唸安親班直屬幼稚園的小polly,

因不明原因生了怪病,甲狀腺腫大。

她帶小孩來安親班的時候,每個同事都說「好可憐!!」

真正腫到不行,臉部至少大了一半。

她急忙請假,帶小孩去醫院。

醫生診斷可能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maybe小孩也唸這裡的緣故,看在錢的份上要給點面子

maybe只是園長欣賞她的工作態度,喜歡她的認真不浮誇

或其他我猜不到的原因

園長答應她留職停薪。

這10來個小鬼頭,能由誰接手看護?

answer:me ! bin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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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聽說,我有點措手不及,

Lily真心誠意的說要過來幫忙。

除了我,polly不在,又有誰清楚他們的狀況呢?

義不容辭。polly對我的照顧與禮遇,

比起Lily,

在隔壁二年級老師的"淫威"之下過活要好得太多。

Lily是跟我同期進來的新進同事之一。

她被園長託給了二年級老師帶,

卻常常被當作孩子般使喚。

她很願意乾脆過來陪我共渡難關,

也很難繼續在那種忙亂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繼續"茍活"。

我跟Lily談得來,她結婚了,一個小孩。

每天被二年級老師整,氣到說不出話來。

在她還沒來幫忙之前,她也常來我們教室偷偷抱怨。

另一方面,段考週快到了,

polly選在這時間出走真叫人壓力驟增。

段考周通常是「一決生死週」,

過不了這關,成績不夠亮眼,

家長是會把小孩扥孤給其他安親班的。



這個區塊偏偏競爭下來的安親班又特多。

我回家告訴爸媽這個當頭一棒,

媽媽反而覺得這對我來說算是個挑戰。

把小朋友成績帶出來了,不怕別人講話;

就算因能力不足帶不出來,

除了有經驗不足這個緩衝藉口

至少自己盡力去做,老闆要講話我也可以問心無愧。

就懷著這種衝衝衝的心態,埋頭去忙「邪惡段考週」。


遇見那孩子,其實很早。

帶我的老師很早就把她交給我了。

第一眼對她的印象是,是個臉總是有點髒髒的小女生。

學校沒有制服,她穿的便服老是有種沒洗乾淨的感覺;

寫字很馬虎潦草,從來沒有人幫她整理頭髮的樣子;

總而言之,她的父母對她並沒有付出太多時間。

我沒有猜想,沒有臆測,也許這孩子家境並不太好?

從沒有較為貶低她的意思--

即使她的同班同學,

看起來鬼靈精怪,眉清目秀的另一個小女生曉均

從學校裡帶回來給我的訊息從來都只貶不褒。

「tina老師,今天佩臻被老師罰站,

因為她上課跟別的同學聊天。」

「tina老師,佩臻又被老師留下來了耶!

她作業寫不完。」

「tina老師!!佩臻忘記帶書包回家,

老師說沒有帶聯絡簿 要她罰寫課文。」

每當我去接他們下課,校園裡,曉均總是氣急敗壞地,

上氣不接下氣告訴我,

這孩子又被老師「留校查看」了。

當然孩子的語氣沒有這麼老成,裡面應夾帶些疊字,

但隨著時光流逝..

及我的記憶體無法支援本軟體show出完整原貌

重點整理得出來就ok了,ok?



anyway,曉均在同齡的孩子裡,想法是算較為早熟的。

當她數落起她的同學,

那興奮的神情很難以用心理學上正確的辭彙加以揣摩,

甚至相機也難以捕捉。

我看不出是什麼帶給她這麼大的快樂,

難道是比較之下,佩臻輸了她一大成,

所以做為老師的我(在她的想法來看)"該"偏寵她一點?

天可憐見,我沒有過這種念頭,

10來個小鬼頭,我向來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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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帶我的老師提早把她交給我帶的緣故?

如今想起,除了這原因,

看不出自己因何對這小孩有這麼大的耐性,

跟恨不得扭轉她現有情勢的毅力。

polly在一個忙亂到不行的下午把她交給我,

要我負責盯著她寫字,一亂馬上用橡皮擦去整篇。

剛開始我心想,真殘忍。

而且,寫字需要人盯著?一步一腳印?

可是讓我開了眼界。

從我識字,到看著親妹讀書,

我們姊妹倆寫學校作業

從來都是快狠準不要父母操心的。

越麻煩的事情得越快完成,其他不緊要的例如:

自己家裡買的測驗卷,學校發的輔助講義兼試題+解答

(解答常被母親撕去保管)數學英文補習班講義

都可以慢慢撓頭,故做苦思狀,

混完它一個晚上沒關係。

但從我拿筆學寫自己名字開始,

"回家功課"向來都是自己的事。

原來現在已經"演化"到需要專人指導叮囑?!

現在的小孩..還真難想像得到..之被動...

心裡碎碎唸,工作不得不接續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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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polly所料,她果然是個需要"完全盯住"的小孩

我一雙眼睛一離開她,她的花樣就來拉~

不是玩橡皮擦,把橡皮擦屑撥得滿地飄

就是把自動筆的筆芯折斷在紙上蓋房子,

用斷掉的筆芯在作業簿上塗鴉。

(這可心疼到我,地板全是我掃我洗我刷的,

原木和式地板,拖磨在地板上筆芯的痕跡

深深淺淺刮擦出休假日的我血與淚之火花)

以上皆為淺淺舉例說明,她在其他地方還大有玩頭。

例如在洗手間地板畫出大篇幅水墨畫。

我不得不佩服她,也許在藝術上(?)深具創意,

但在此處是注重紀律與速度的地方。

疲於奔命之下,除了喝斥,

沒人有閑情欣賞她的創作力與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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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接下這重責大任,

其他老師都看得出來是個大麻煩

短期內我也只需要負責她,

所以我樂得把其他較繁瑣的工作裝成自己無知,

不會,交給polly處理。

後來我開始幫手其他雜事,這才發現要當好安親班老師

可得要有三頭六臂,還有深沉的"膀胱"功力才行。

孩子們還小,即使我想去上個廁所,他們找不到老師

除了忙著製造問題,還有更多難以應付的危險狀況。

盯她的第二天,

她在鉛筆盒裡面小心翼翼藏著一個小紙片

滿臉興奮拿給我看,

是她怕忘記我的「花名」

特別用中翻英(也就是注音翻英文)

寫下「ㄊ一ㄋㄚˋㄌㄠˇㄕ」

這串讓我哭笑不得,至今記憶猶新的,火星文。

當時是覺得她可愛,

現在則隱約知道,她這麼做的動機,以及些許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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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ly在我適應期一星期過後,

曾經很為難地提點了一下:

「我覺得妳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In fact ,兩星期之後我才在一陣忙亂之下

搞清楚小朋友們的課表,

及他們個別應該上才藝課提早離

開的時間,還有各自的到班時間(收不同學校的小朋友)

她本身忙得要命,除了印象中的親切,禮貌,

其實並沒有辦法細則教我該如何"對付"他們。

上手之後,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