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這時候
排卵過後
藥吃了
功課做了
大家都叫我要放輕鬆
但是
真的很難很難不去想
上網做了功課
每天都在檢查身體的變化
稍微一點小痛小酸就覺得是不是有了
尤其是這個月，第一次吃排卵藥
下腹的墬漲很明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感覺放大了
就是覺得不舒服
其實這樣好累
但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尤其是當身邊的親戚
孩子一個一個長大的時候....
腦子裡好像有兩個小天使
每天每天都在打架
就像漫畫的那樣
一個告訴我：一定就是這次了，趕快驗孕吧
另一各告訴我：別傻了，時間還沒到，別浪費驗孕棒了
這種期待
從結婚以來一直沒有停過
但每個月都隨著小紅的到來而失望
深深的失望
像墬入谷底的那樣深
有時候都會想
果然
都受電視影響太深了
都覺得懷孕是件很簡單的事
唉唉
我的寶寶
希望這個月就可以看到你
今年是第一次以"媳婦"的身分留在C家
我知道除夕的祭拜祖先很重要
至少在我26年來的記憶裡是這樣
這是不能缺席的一場大祭拜
對孩提時代的我來說，除了拜拜
更重要的是領紅包
以前，我們家的祭拜，是一場大盛宴
上百桌的供品，一不小心還會找不到自己的
排列的鞭炮更是"聲勢浩大"
紙錢必須用兩個大金爐才能消化完
當所有人手中都拿著一隻香準備拜拜
人群多到像是擁擠的跨年捷運站
我以為每一家都是一樣的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祖先有交代
所以我們每年才會有這樣的"盛況"
今年，已經沒有辦法在參加這樣的"盛宴"了
心裡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跟著C來到他們的祖堂
這祖堂不陌生，因為結婚的時候已經來過了
看著這些有點陌生的臉孔
突然搞不清楚誰與誰的親屬關係
程序步驟都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在身邊的人不一樣了
除夕夜，婆婆和公公並沒有讓我掌廚
大概是怕我這廚房新手毀了除夕餐吧
雖然前一天特地在家燉了 魚包 魚雞肉湯
隔了一夜，海鮮的腥鮮讓C只嚐了一碗
就連哥哥也一樣
唉，為了不浪費這"珍貴"的湯
除夕跟初一，我的肚子都裝滿了湯
咕嚕咕嚕的
看著C家的熱鬧
我想起只有3個人的我們家
少了我，又更冷清了吧
我可以想像媽媽自己一個人啃瓜子的畫面
突然覺得很難過
今年的過年有些無聊
少了麻將的洗牌聲
去年的洗牌聲響了一整天
連堂姊們都回來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跟大二的王小妹聊的很開心
今年
C的堂姊們因為要開店，所以都沒有回來
而大姊和二姐又剛好錯過了時間回來
所以今年的過年真的有點枯燥無趣
除了和好朋友去賞花
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唯一特別的，就是我趕在過年前在C家裝了電腦和網路
至少在C外出找朋友的時候
我還有電腦可以陪伴
今年也是C第一次的回"娘家"
但我們選擇初三再回去
每一個人都 "告誡" C說
這是他第一年的回娘家
"紅包"千萬不可以小
搞的他有點緊張兮兮的
過了國定的6天年假
我們帶老媽和弟弟去苗栗採草莓
玩的很開心
每次到了一個地方
C總會跟我說：下次我們倆個在單獨來
但他的 "下次" 總是遙遙無期
就像是隨口說說的
並不具有履行效益
而且我ㄧ直認為這次年前計畫的"苗栗草莓行"會泡湯
然後
C的11天年假到了尾聲了
一切又要回到原位
看著C整理回雲林的行李
突然好想任性的叫他不要回去
但那種任性只能留在心理
說不出口
好希望好希望
明天的過年
可以有我們自己的寶寶
寶寶，趕快來吧！
踏過了西元2013年
進入了西元2014年
即將結束的民國102年
即將到來的民國103年
悄悄溜走的蛇年
歡天喜地到來的馬年
今年的除夕
不能在家悠閒的過了
要回到C家
做個假裝(?)勤奮的好媳婦
以往的除夕，我和C都會各自在家吃飯
然後他會來接我出去，有時閒晃，有時回到他家
直到10點左右再送我回家
然後大年初一、初二、初三的睌上
在C家聽著大家打牌的歡熱聲，即使只是在一旁看著電視
也想在一起感受著熱鬧感
或者就陪著孩子放煙火
看看繽紛的煙花，聽著孩子的嬉鬧聲
那是我們家一直缺少的熱鬧
所以我喜歡待在那
不過，一過晚上11點，C還是要乖乖的送我回家
今年，他就不用這麼麻煩的接來送去了
或許是一直都沒有好消息
有一種很害怕過年的到來
擔心著那些假裝關心的八卦
『什麼時候當媽媽』
這個話題，一直很害怕聽到
每當有人問了，我就感覺自己變成了刺蝟
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了
我也很想，真的很想
可是寶寶一直沒有來
我知道大家的期待
可是那種期待卻變成了我的負擔
大家都說：趕快生一生比較好
但問題是，並不是我不想
而是沒有啊....
我和C是標準的假日夫妻
相處的時間就那麼兩個晚上
工作和家中的雜事
讓我們幾乎沒有好好睡飽過...
碰不上的排卵日
即使已經知道排卵期
不在身邊，只能"翹課"
就這樣一月又一月的過去
還是沒有看到那期待的兩條線出現...
唉唉
過年即將到來的親友大軍
該怎麼面對他們的關心呢
星期六晚上
大嫂一家人回來
帶著口罩感冒的大嫂，把最小的3兒子托給自己的娘家照顧
大弟依如往常的以大吼大叫來表示他的回來
當時我們已經準備吃飯
桌上已經準備好飯菜
當時我也在廚房幫忙
當我在端菜進客廳的時候
就聽到C大叫：你這傢伙！
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狀況
就見C拿著舀湯的湯杓
告訴我說：這傢伙居然把口水吐在湯裡！還好我動作快把他舀起來了
C把這件事告訴了沒多久就進門的大嫂
但大嫂只是生氣的唸了幾句
卻沒有對他做任何處罰
當時我們也都以"小孩調皮"而作罷
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再怎麼樣也不能管教啊
當天晚上
大嫂的孩子又出狀況了
大家正看著電視
突然間
二妹雙手推了一下客廳的50吋電視
電視前後的搖晃
因為電視沒有固定，就站在電視前的二妹很危險
大嫂馬上跳出去把電視扶住
但這時公公並沒有責怪二妹
而是反過來責怪沒有把電視固定住的C
但當時C以"我可能懷孕"而暗示不能在家裡鑽洞
雖然公公馬上就明白了
但此時我卻突然懂了
如果今天電視真的掉下來砸到
長輩不會怪不懂事的孩子
只會怪沒有把電視固定住的C
當時我在想
雖然沒有固定好，我們有責任
但當爸媽的大嫂和大哥，就沒有責任嗎?
就這樣放任孩子的脫序行為嗎?
隔天
我和大嫂和三個孩子在家
C 和大哥都在外面忙農事
大弟和二妹跟我的感情還不錯
因為平常我在家，都會跟他們玩
但大弟兩天的行為有點不受控
有點暴力
先是扯我頭髮，推掉我眼鏡
甚至還把我衣服上的毛球也給扯壞了
大嫂依然只是生氣的唸了幾句
以我待過幼稚園的經驗來看
大弟應該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因為他的行為一直在失控
後來中午，我見嫂嫂背著3兒子不方便
便主動說要幫她炒蛋炒飯兩個孩子
大弟見我開了瓦斯爐
竟好玩的對著爐火搧風
這下事情可嚴重了
這可不是容忍就可以算了
這種是可大可小
搞個不好會連整間屋子都燒掉
但嫂嫂依然沒有給他強力的"處罰"
嫂嫂說，不管又不聽，但處罰了又哭的半死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換作是我的孩子
我會這樣縱容嗎?
不會
因為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有些事，就是要當下就給他知道"這是錯的"
事後再處罰，孩子會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裡錯
雖然我也不贊成打孩子
但是，偶爾的處罰還是必要的
只是，這並不是我的孩子
所以我不能插手管
只好默默跟著"縱容"下去....
唉，有種以前對大弟的疼愛都白費了的感覺
怎麼會變的這樣暴力呢....
遲了一個星期
還是失望了
那些隱隱約約的"不舒服"
好像都成了笑話
這次忍著遲了5天才驗孕
還是乾淨的一條線
心裡卻還是有個聲音告訴我
說不定只是因為濃度不足還驗不出
星期六去台南泡溫泉
為了這"可能"
只有忍著泡腳而已
好想要把全身都浸在熱呼呼的溫泉裡
本來不想這麼快告訴C
但還是忍不住的給他小小期待
沒想到
他卻總向家人"有意無意"的透露這個"可能"
但這個"可能"在當時還沒獲得證實啊
遲了7天
在驗一次，還是乾淨的一條線
心裡的那兩股勢力在拉扯
現實告訴我，你沒有任何懷孕的徵兆，驗孕也是一條線，所以你沒有懷孕
期待告訴我，或許只是時間還太早，驗不出而已，還是有懷孕的可能
直到今早見紅
才幾乎死了"懷孕"的期待
現在身上不但背負著大家的"期望"
更要承擔著大家的"失望"
啊 啊
早知道就不要這麼早告訴C
所有的失望
還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好了
面對你的失望，比我自己的失望
還要讓我更加難過啊....
。孩子，我會很愛很愛你，請你趕快來，好嗎?。
